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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時間七點四十五分,感覺有點歉意,不過想想,讓自己多睡一會兒,也算是種慰勞。通常我會在七點起床,在夏天就更早。連續下了七天的雨,今天放晴了;每到雨後的好天氣,山上都會卡一層霧,有些濃濃的、也有些薄薄的,不過都和詩意沒什麼關係,特別是當你受它所苦的時候,羅曼蒂克只是愛情小說的專有名詞。我踏出門外,手伸出去在空氣中,感覺濕氣的含量,便迅速的回到房間,將單車的輪胎充足氣體,換了輕便的服裝,一股腦地往山下騎乘。
到了水南洞,簡單做了熱身,便開始了今天的受難。上次最佳時間是三十五分鐘,今天依舊踩得賣力,繞到『十三層遺址』花了九分鐘,過了『黃金瀑布』的橋頭,繼續往山上的方向騎去。習慣了,身體處在這樣的狀態中,每次循環,無不是耗盡最大能耐去呼吸,還妄想由規律的吐吶,降低心跳速度,減少熱能的無謂消耗,以便創造更多的『功』。到了時雨中學,經過了二十七分,還有足足的八分鐘,讓我完成新紀錄,看見家就在前方。
下了單車,換了雙慢跑鞋,又在橋頭和家之間,跑了五圈,才善罷干休。切了半顆木瓜填平肚子,就走向浴室沐浴,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愣住了!我變得和昨天不太一樣,印象中的昨天,才三十初頭。現在,我的頭髮斑白,眼球沒有昨日般清澈,身體什麼時候出現老人斑?我回過神來,一絲不掛衝到樓上,家人呢?父母親在這時候,會在廚房做些雜事,但是,什麼都沒有。我從窗戶望出去,鄰家的小孩不是才上高中,怎麼?莫非他已經成家了。我有點驚恐!打開門,隨手披條浴巾問:
下了單車,換了雙慢跑鞋,又在橋頭和家之間,跑了五圈,才善罷干休。切了半顆木瓜填平肚子,就走向浴室沐浴,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愣住了!我變得和昨天不太一樣,印象中的昨天,才三十初頭。現在,我的頭髮斑白,眼球沒有昨日般清澈,身體什麼時候出現老人斑?我回過神來,一絲不掛衝到樓上,家人呢?父母親在這時候,會在廚房做些雜事,但是,什麼都沒有。我從窗戶望出去,鄰家的小孩不是才上高中,怎麼?莫非他已經成家了。我有點驚恐!打開門,隨手披條浴巾問:
「你有看到我的家人嗎?」
他的眼神有點奇特,像看到瘋子般說:「你父母親三十年前就過世了,兄弟也都搬出去住了。」
然後便牽著他的小孩,在耳邊小聲說:「他是怪叔叔,不要去接近他。」小孩圓咕嚕的無瑕雙眼望向我,吐了舌頭,投入了父親大而厚實的手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的眼神有點奇特,像看到瘋子般說:「你父母親三十年前就過世了,兄弟也都搬出去住了。」
然後便牽著他的小孩,在耳邊小聲說:「他是怪叔叔,不要去接近他。」小孩圓咕嚕的無瑕雙眼望向我,吐了舌頭,投入了父親大而厚實的手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呆坐在家門口前的樓梯,感覺無比孤寂,心理想著,昨日才正值壯年,今日已七十來兮。年輕總是挺得住,孤獨的感覺。可是,現在!有種生不如死的念頭,想到自己,身體還維持在最好的狀態,也許再活個三十年不成問題。但是,孤獨!它會要了你的命。我站起身來,再也挺不住暈眩感,頭部往樓梯的銳利面倒下,清脆的頭骨碎裂聲,我,我漸漸閉上眼睛。
救護車將我載往醫院的途中,還有些思考,也清楚知道,在不久,那孤獨與寂寞感,即將伴隨著我的意識,成為一個空。感覺眼角有些濕潤,如果能夠從來,我會好好的重新經營。最遺憾的部份,我沒有家庭,孤單的走了七十年,很志得意滿享受那份自由,直到現在,才發現欺騙自己那麼久,再怎麼都不會原諒,躺在急救車上的這號人物。如果能夠重來,我願意好好的喜歡一個人,然後,勇敢的向她說:「我愛妳」。
救護車將我載往醫院的途中,還有些思考,也清楚知道,在不久,那孤獨與寂寞感,即將伴隨著我的意識,成為一個空。感覺眼角有些濕潤,如果能夠從來,我會好好的重新經營。最遺憾的部份,我沒有家庭,孤單的走了七十年,很志得意滿享受那份自由,直到現在,才發現欺騙自己那麼久,再怎麼都不會原諒,躺在急救車上的這號人物。如果能夠重來,我願意好好的喜歡一個人,然後,勇敢的向她說:「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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