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醒來,聽到路旁幾隻貓在哭哭啼,啼哭哭的像嬰兒。那是在前幾天假日
,連在山區都出現了車潮的晚上,它橫越過公路,一輛硬生生的紅色喜美,
撞上了灰、白、黑毛相間的貓,當時並沒有立刻斃在路上。它一拐一擺的回
到前些時刻,曾經駐足許久的路邊,安然的躺下。當我發現它的時候,嘴角
泛紅的鮮血,已經風化,乾結成固狀,貓鼻上幾隻迴旋飛行蒼蠅,做了產卵
的準備。我踢了踢它的背,確定死的徹底後,變返回家中,拿幾張舊報紙,
包紮在後腿上一把提起,走向綠色的大垃圾箱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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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小山城中,和數以千計的墳墓彼鄰而居,特別是在雨後放晴起霧日子裏的晚上,老靈魂爬起來探視正在熟睡的家屬和老鄰居,祂們只稍打個照面,看著一切無恙,直到清晨,隨即像閃光燈似的炸散,回到了長眠山上的老窩。窗外徐徐吹進的涼意,柔和的搖醒我,大略的時間是五點光景。朋友說:「這不應該是你的起床時間」,話一點都沒錯。路上零星的老人,有的頂著滿頭白髮或撐起拐杖,一步、兩步的邁出,看著他們走路有些艱鉅,但這樣的年紀是無從選擇的,他們一直被時間追趕著,歇一步都覺得浪費生命。這一群當中,某些我覺得幸福,他們雙雙攜手扶持享受早晨的孕育;另一些孤單支身回憶,看來有些落寞,但在他們混濁的雙眼中,似乎都在殷切等待什麼到來......。
有時,他們生病或患了小感冒等問題,多數人會搭乘公車至瑞芳尋求醫生的慰藉。在小診所中,醫生對於病人也多份人情味,諸如給予那些老人家的心理治療更勝於藥物療效;在他們的交談當中,上了年紀的長輩像是討糖吃的小孩,帶著半質疑的口吻尋問:「先生,我身體狀況應當還能撐個幾年吧」?醫生總拍拍他們的肩膀,帶著無疑的表情喊伯父母,「吃到一百歲沒問題」。而這些老人的笑,燦爛的像嬰兒一樣討喜。常聽到有句俗語,「越活越回去」,這句話應該解讀成上了年齡之後重返赤子,更適合他們當下的心態。
我心血來潮時,便捨棄原有的交通工具,改乘公車由甲地至乙地。在非假日期間的遊客少了,車上的平均年齡層也往上攀升。他們背著子孫散心,或提著自給自足的野菜去探訪兒子或朋友,即使不是很熟絡,也能隨口攀談家庭狀況之類的話題。最讓他們引以為傲的莫非我們晚輩事業與家庭開花結果,當牽涉到面子問題時,偶爾撒個小謊不為過。他們成就我們,我們試著成就下一代;但曾經何時,我們開始忘卻住在家鄉的老父老母,是自組家庭之後抑或事業忙得不可開交,即使反哺之心還在,我們卻有心無意的找藉口,不知覺的疏遠他們。他們住在,來不及慶祝出生的喜悅,卻忙著將另一位老鄰居,送上山頭的小鄉鎮中,感受到得孤寂,肯定比我們年輕人來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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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不曉得那天確切的情況是什麼?只是知道有一天,那天我還活著,
就是無法感受太多,所以無法說出當時的知覺。當然,沒有知覺、無法形容,
那麼那天,還真的存在?我現在回憶起來,強烈的質疑,控訴自己過得渾渾噩
噩。你們生命中也有經歷過那樣的日子嗎?就你獨自一人在街上走,卻不曉得
為什麼而走。原本會有個目的地,可能買書或其他,不過,那一天,你卻什麼
都無法做也不想做,還依稀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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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際遇與心態,讓食古不化的老古板,踏出臺灣以外的第一步?第一
次旅行,降落在關西機場是種不可思議的感動。它曾為滄海,後為桑田,現
為建築史上的奇蹟,坐落於日本西部的一塊處女地。紮實踏步在海埔新生地
,不會心存幻想,它是實至名歸的榮耀。日本人是我,也會如他們一般高傲
,那不是種形色上的姿態,是屬於潛心修行後的新顏面,關西空港。
難以置信的大,襲擊而來。因為便捷的車泊運輸,讓我對他們(日本)產生
國土狹小的錯覺。由南而北的奔馳,駕馭著與生俱來,享受速度刺激快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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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謬小說的瘟疫情節,真實血腥的在亞洲人身上開演,需要封城嗎?或者只
是傳播媒體刻意加重疫情報導,緊告我們最好別出門。我認為,這是我們所
有人對待瘟疫的手段:圓融以待。媒體的急聲喧嚷,是受了爛肉生蛆的死屍
的惡煞附身,告誡嚇壞的小朋友別出門。按情形看來封城也許必要,但首先
必須得受自己的民族性格折騰些許時日,才曉以大義,沈睡的部份才逐漸甦
醒,然後又昏睡,似乎我們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
,既然是半睡半醒,何來恐懼之有,幾千年來是麻木了。看看所有的人戴上
口罩積極以對,事實上我們僅能做的只是戴上口罩,四處招搖逛街購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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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沉默在交談後凍結,接下來大家啃著桌上瓜子和喝飲料,等待上菜。
有人望向其它桌次看看來賓正做些什麼,多數人也幾乎陷入等待的氣氛裏,
把玩芥末醬,或者無理由的尋覓前來有沒有熟識的賓客,當有人探頭將視線
移向其他方位時,眼神與他人交接是一種尷尬,我們像害怕被別人看穿什麼
似的,到處去探視又拼了命去躲藏。就好比一場躲貓貓的遊戲,只是大家隱
匿的是眼神,而非身體。在這樣短暫的時間中,有些正掛念家中的寵物忘記
喂食,而低頭瞻視錶上的時間,隨即又抬頭看看佈滿白雲的天空,在轉念間
又自然向不熟識的賓客展露微笑。我在這樣的空檔腦海中大多數是音樂在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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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你還好嗎?我?真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快樂嗎?真的細究快樂,坦白說,很澀,好比期盼水果的甜美,咬下去後,皺著眉,乏味的咀嚼,人生不就這樣?覺得一直渴望甜美,倒不如習慣苦澀,會快活點,不是嗎!
喜歡音樂的原因?嗯,它能直接將抽象的情感,變得具體,會驚訝的發覺,喔,原來快樂和悲傷是能夠成為概念,讓人們來了解的。就像是套上公式,會得到答案一樣,可是沒那麼死板、無趣,它表現出來的是複雜而多元。能聽到一首共鳴的曲子時,無論是什麼樣的曲式,心頭是舒坦的,它引你尋覓到出口,孤單的人不再寂寞,原來歡笑哀傷也有人懂,嘴角露出淺淡笑容,表示出盼望已久的感動。
八零年代的音樂,還真帶勁,他們純粹歌頌快樂而唱歌。那些讓人灰色到抬不起頭的音樂結束後,還是想聽聽一點舞曲、一點點老式樣板合成器與俗艷到極點的合音,結合而成的閃亮節奏。那時候,週末下午,放學後的三點或四點鐘,寫完了生字和詞語練習後,期待的就是每星期一次的音樂節目。有位跟不上流行的叔叔,頂顆禿頭,怡然自得的介紹告示板排行榜。他的節目在當時,成為我選擇音樂的指標性箭頭,也可以說是,主宰著小島上的西洋音樂市場,就像村上春樹書中常用的「壓倒性」來形容那種權威性的意思吧。
瑞芳市場有兩家賣唱片的地方,一家位於火車站正對面的路旁,另一家在瑞芳國小對面的街頭。說穿了唱片行,只是路邊攤罷了,自製的三合板木材櫃,斜面陳列在鋼鐵支架上,賣的是飛碟、喜馬拉亞、滾石、寶麗晶唱片公司的作品,只要你提出要求,老板還有代客拷貝的服務。自從雙卡式錄音機的出現,帶著鴉舌帽的老闆,就少了這項收入;當金瓜石、九份的優勢不在,外移的人口,便逼迫他必須結束營業,另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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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陣子,迷上了幾年爵士樂,然後到現在,開始減少對爵士樂的消費。說起來,還是喜歡它節奏嚴謹,一絲不苟散發出來的熱情,聽了就不自覺的輕鬆下來;它是所有音樂類型當中,最適合當背景音樂的。你可以在購物、用餐、運動、思考、駕駛、上廁所,任何環境場合都來一段。常常是自然的喜歡上它了,我想,喜歡爵士樂的樂迷,回想起當初愛上它的原因,都是「不經意、巧巧的」幾個字所害。當然迷上爵士樂是刻意不來的,越想去聽它,它就離你愈遠,那些即興,混淆了往昔你對音樂的認知。最好的聆聽辦法,就是專心做其他事,音樂讓它在背後一直響著......。
另一項電影配樂,在架上稀落的斜躺。看看最近買的一張是「美國心、玫瑰情」,是論述關於中年失業與背叛,發揮的好題材,覺得戲劇化的成份和現實已相差不遠矣。音樂詭譎氣氛,是我喜歡的原因。電影畫面會因為時間的關係,越來越模糊,聆聽的熱情會慢性淡化,現在覺得,是應該沒有保存的必要。另一種型式的電影原聲帶,是因應電影情節,選出情境相符合的歌曲,穿插其中,也使我卻步,在往後購買名單中,逐一刪除;最讓我受不了的配樂模式,是氣勢磅礡的交響樂,煽情的演出,有點過份突顯高潮處,所得來的神之一筆。總之,表現的「太多、太多」,感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有張爵士電影配樂是馬克.伊襄,帶領全明星樂手,根據艾倫.儒道夫的電影「餘暉」擔綱演奏兼作曲,十首完全是根據情節,量身訂作。在唱片行工作期間,常在櫃台播放這張的主題專輯,通常代表店長推薦的意思。不過那位胖店長,是會走過來制止的;當然尋問過原因是商業性質考量,能隨意播放音樂的時間,就在開店前和打烊兩段時間,其它時間儘可能播放排行榜第一名的商品。有天晚上十點半,我拿當天早上買的「感恩死」樂隊的雙碟精選,放入唱碟,那位熱情的老外,原本下完樓梯,聽到熟悉的音樂,還特地衝上來問說:誰放的音樂?那位同事,手怯生生的指著我,我看見外國人舉起碩大的手掌,順勢一巴掌要過來,就在我臉部的右前方停下說:「擊個掌吧」!「那是代表上道的意思嗎?阿倫。」有如驚弓之鳥的我發問著。
又是一件有趣的事,干擾了原先主題進行。餘暉是七重奏,薩克斯風、小號、小提琴、鋼琴、顫音琴、貝司、鼓,整張專輯走向,是酷派樂風,但不完全酷派。還包含了硬式包勃、自由爵士等類型,用的是酷派語法來演奏,聽起來沒有一絲勉強的意味存在,還很自在的訴說主角內心的情緒。當導演察覺有些情感,需要留白,不用清楚交代時,通常就交給音樂表達,觀眾各有各的體會,但誰也沒把握抓得準,情感這東西,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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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視的時候,喜歡一個頻道接一個的切換,沒有固定在那停下來,也不刻意,將節目完整收看,全都隨著機會與緣份。印象中會停下來觀賞的,少不了運動相關、還有些外國影集、國家地理與探索頻道、與日本台優秀製作群,呈現異樣國情的精湛演出;還有些會看幾十秒的新聞、偶像藝人的談話性訪問、風水類別、群魔亂妖的靈異象限。其中鬼怪節目還是會有磁場般的力量,讓我放下搖控器,靜靜的想拆穿西洋鏡。
這一類節目的始祖很像叫鬼話連篇吧?至少在當時,同學都喜歡駐足在教室的角落,討論昨天節目內容的真實性;因為我不相信,不相信攝影機的刻意安排。所以就顯得自命清高,孤獨的,佯裝複習下堂課的內容,偷聽他們信以為真的口氣說「好可怕」,心理罵他們是笨蛋,然後還渴望加入話題,獲得同儕的認可。畢竟我不擅長於此,而作罷。
有關於『鬼』的故事,童年就聽了太多。想找些刺激,就跟兄長們撒嬌,光天化日下,摀著綿被,製造昏暗效果,小聲耳語從前、從前...。往往在故事結束的前一刻,來個小高潮,由本來的細語轉成驚駭的歇斯底里,告訴我們,「鬼就在你們後面」!雖然招數很老套,可是每次心中還是無以名狀的恐懼,似乎鬼的陰影,打從娘胎出生,就在你心頭的角落萌芽,然後和身體一起茁壯似的。
直到國中,鬼的形象,是上學途中經過狹長樓梯,旁邊的墳墓;此刻心頭小芽,已長成像碉堡建築一樣鞏固。讀了三年,有很多的故事,自然而然的會像校風,由學長們的口中,流傳下來。最後三年級的夜間輔導,刺激才剛剛開始。月黑、風高、雨大的晚上,我們從學校走下來,那是只有斜坡和芒草的路段,到了土地公坪,我們討論是否到舊道搭乘公車,但途中還是得經過墓園,想一想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走那段滿山遍野,都是墳墓的小徑。將近走了五分之二的路程,同學發現有些異樣,大喊鬼來了,全部雨傘一丟,驚慌失措往回衝,奔到原來的起點土地公坪。
詢問後,才發現是同學間的惡作劇。看來又必須再經歷過,方才的路程,只是在這時候,我們心理層面,顯得比較小心翼翼,不敢亂開玩笑。因為誰都不想被圍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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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運動員的競爭,勝負之間,差距僅在零點零幾秒,來論斷訓練是否奏效。也難怪,無論成功與失敗,他們臉上都會泛起幾滴淚光,在鎂光燈的閃爍下,變得像鑽石一樣閃眼;即使是失敗的鑽石,也同樣激勵著觀眾,起立鼓掌致意。前陣子運動頻道,轉播女子網球公開賽,她是賈思丁.海妮.哈德拿。因為身體不適,還繼續和對手纏鬥,經過醫療團隊的建議下,宣佈放棄比賽,看著她在電視上啜泣,同樣的挫敗感,也似曾,經歷過幾回。賽前,即使模擬了數以萬計的假設狀況,意外還是會發生。運動心理學,會教授她良好的調適方法,壓根兒用不著我去擔心,只是有那麼點同理心,想告訴她:『妳還是冠軍,寶貝』!
除了聽音樂之外,觀賞美國職業籃球,是另外一個能讓我放鬆的休閒。這麼說範圍是廣了點;欣賞麥克.喬丹嗎?不,他技巧的確相當出色,但不喜歡他,我是指球星和自己個性之間的不同。但為數眾多的人對他膜拜,不是嗎?那艾倫.愛佛森呢?他是能將球隊得分重任扛下來的巨星,不過他和我,還是有些差異性存在。你這樣說來是有點怪異,喜歡的是內在、觸摸不到的層面?看來你是和大眾不一樣,腦波異常波動,引起的吧。怎麼說都無所謂,因為心目中的球星,也和我有著相類似的個性,執拗地堅持對的事情,他是現役馬刺隊的中鋒『提姆.鄧肯』。
於雜誌上,看到他說過一句名言,深刻的影響我:「進攻有很多手段,找出最佳的方式,將它發揮到極限」。例如,他的手法是接球後,往禁區內卡位,翻身擦板得分,索性就將技術,練究到爐火純青,充滿威脅與破壞性。常常造成,只要向禁區逼近時,敵隊將會有兩名至三名球員,逼近協助防手,可能形成犯規,或者外線空檔。如果我防守他,肯定下手犯規,因為他的罰球,和擦板得分的能力,是有段距離存在的。這點也是在季後賽,即將開始,身為球迷,替他捏把冷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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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向南之邦」的書生,應該有滿坑滿谷的書,還喜歡旅遊。去到南邊,發現陸續有送書活動,就將她加入,為好友名單。上個星期收到掛號,寄來了『沒有預約的旅程』,感覺有點興奮,伴隨著小孩子得到獎賞的心情,去拆掛號信件。拿在手上,書沈甸甸的,很真實;之所以真實,是因為素未謀面,簡單的知道有個部落格,然後幾篇文章;再看看寄信的地址,似乎對書生有個更明確的概念,不只是網址而已,一掃覺得也許這個人,真的存在的懷疑論點?就因為破除了「虛擬」感,我才像小朋友一樣雀躍。
書利用睡眠前半小時,點滴的讀完了。沒有預約的旅程,顧名思義是拋開一切去冒險,計畫性成份較少的,就像音樂即興部份,會使耳朵豎立起來,仔細聆聽的那種,想必精彩絕倫;當然,不是指作者,到了多好玩的地方去著墨。可以更深入點體會,因為旅程帶來自我的矛盾、衝突、與懦弱,是日常生活中,完美掩飾的部份;也許因為只有個體,那些平常所察覺的羞恥情緒,一下子,無依無靠都跑出來見人了。這樣的情形之下,才能逐一檢視,個別面對。接下來的日子,旅行才變得有意義,並不是換來滿身疲憊。
齊柏林,很早就有這樣的打算。辛苦工作的同時,捫心自問:「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一切,憑著自己任性的部份,遨遊四海」。是將目標設定在幾年後,可是幾年後,現在的我,還是辛勤的在職場翻滾,索性放棄計畫,好好體會當下生活的樂趣,會自在點,我戲謔的稱『混蛋般的生活』。
有人更辛苦、也有人更幸福;那群甘苦的人們,說他們辛苦、可憐嗎?也許早已不自覺,因為他們已經尋找出更好的應對方式,排除其他人,加諸於自身上的莫須有了。另外有些人是擅長計劃什麼的,總是脫口而出:「你對未來有什麼計劃」?我還是笑笑的、抓抓頭髮,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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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石地區,有四間寄託民眾信仰的廟,一間是有名的關聖帝君,一間是土地
公廟重新翻修後的大寺,還有新山里的,不知名的,還弄不清楚的廟宇。另一
間是家所在位置的上方,叫保民堂;香火並不鼎盛,除了幾個重要的祭典和過
年,大概不會有人闖入。廟的上方有片空地,是座荒廢的籃球場,在荒廢前,
我們童年寒暑假時間,都在這消磨,打籃球、棒球、捉迷藏、藏拖鞋、踢鐵罐
、偷拔金棗。
保民堂拜的是神農,祂嘗百草,傻呼呼的就被毒死了,所以在廟中看到神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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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有疲憊的一天,稱為低潮的一天,過後
憑藉著回憶和未來期許,打起精神,咬著牙,走到未知終點
好比馬拉松,有無數道的撞牆,是意志跟隨,突破障礙,跌坐於「終點線」。
山澗沖刷形成窟窿,和海邊沿岸的天然泳池,成為試煉所在
試煉無畏懼的心,一波海浪,嚇得你屁滾尿流。
第二波浪,站得直挺,做好準備迎接,還是硬生生吃了悶虧
挫折,提煉靈魂到去蕪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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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山上,如果太久沒下山,身心可都是會發霉,然後悶壞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挑天假日去台北散散心,說是散心,其實是買唱片。網路上流傳的唱片行,目前已經進化異名了;因為線上購買,越來越方便,而且價錢也不見得昂貴,又可以節省許多時間,運用在其它的事情上。因此『實體唱片行』的生意,和往日相較之下是一落千丈。唱片行前加上「實體」兩字,有種類似「冰河時期」的意味,雖然存在,但卻是即將沒落的意思。我走進唱片行的時候,一直想捕獲住搜尋的感覺,然後用身上攜帶的迷你密封罐,小心翼翼的封藏下來,做成項鍊,提供往日回味。
我不喜歡開車,因為很孤獨,也怕它帶來的寂寞;沒錯,雖然自主性很高。但就一個人漫無止境的轉動方向盤、踏著油門、踩著煞車、會車時的全神貫注,都無聊到極點。即使車上有人陪伴聊天,心理還是厭惡駕駛這回事。於是乎,發自內心去呵護著車子的態度,從開始到現在未曾改變或動搖,由此可見我愛車。但就是無法理解,開車對我而言,為什麼僅於上班與下班,如此而已。最近,因為工作關係,身旁同事鼓勵我開三點五噸的公司車,視情況支援運送的工作,開著大車,有絕對的成就感來自征服的慾望,可是,打從心底還是厭惡著駕駛樂趣,這回事。
搭乘大眾運輸就有趣多了,可以無心的看山看海看人,聽著各類型的音樂,在耳邊環繞,加上無與倫比的想像空間,使人誠心的膜拜著。而鐵道,讓我聯想起前陣子的社會事件,怪客之於鐵道,好比月台上裝扮特殊的鐵道迷,有著相似處;他們手上的數位相機與長長腳架,下半身夾腳涼鞋,和整體服裝搭配有說不上來的迷人,同時也帶著淺淺的詭異。每當火車進站,調整快門、光圈的專注度,生命似乎亮了起來。怪客呢?相信他也對鐵道有徹底的了解與熱愛,才能藉由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論點,可以由「金閣寺」一書中,得到完美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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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在烏茲塔克紀念會,滿五十週年後的今天,正式宣佈走入歷史。當代最有人氣的搖滾樂巨星,早在這幾天來臨前,效法超脫樂隊的主唱,紛紛舉槍自裁。市府下令,在住宅區周邊,如果發現這些人的屍體,一律拍照回傳,提供電腦建檔;舉凡外觀、聲帶構造,全部由大型運算器,重新建造。至於最難的個人思維模式,也不是多大的難題,只要將以往的歌詞和旋律編寫方式,由主機讀取後,就可以幾近完美的模擬出來。由柯特﹒寇本領軍的超脫樂團,截至目前為止,已經發行第十二張專輯;當然在這個世代,音樂像空氣是免費的,同時,也不會再有音樂家創作歌曲,一切全部交給中央邏輯處理器。
現代歌曲的特徵,它阻止我們,因為聽音樂有過多的聯想和思考,畢竟有許多不健康、病態觀念,都從小地方開始萌芽茁壯,包括散播反政府的詞曲。現今集中管理生產,就能避免不必要的事端發生。『反音樂思想促進會』,成立在一九七零年,也就是『愛與和平』音樂會後的隔年;起因是這場三天的馬拉松表演中,宣導只要做愛、不要戰爭的糊塗理念,讓當局感到事態嚴重。原因是有太多的少女未婚懷孕,形成單親家庭,造成社會成本負擔問題,才受到情資單位重視。他們負責社會運動心理學,並提供幕僚建議改善方法。
未婚懷孕是整件禁音令的起端,真正讓政府下定決心要插手干涉,是另一件讓人頭痛的歌曲創作,正是約翰﹒藍濃的「想像」;歌詞中有強烈的反政府,宣揚烏托邦的無國度世界。他並暗中資助北愛爾蘭共和軍,以武力反抗英國,引起帝國主義不滿。馬克﹒查理曼扮演的角色,就像是電影中的『魔鬼終結者』,以頭號歌迷的身份,射殺了約翰﹒藍濃。
此項地下計畫,預估將以四十年的時間,完成全數禁音;因為音樂和人類之間的密切情感,似乎已經無法切割,如果要斷然公布,勢必造成混亂,甚至於更多的屠殺。當他們情緒無處發洩時的慘狀,上層機要人員是早已預見。俗語說得好:爛土深耕,古代人的哲理都派上用場了,制定四十年計策,是種緩衝,也是絕佳的權宜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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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辦法逃離這邊。」那傢伙對小偷說:「我感覺非常困惑,並且無法理
解。商人們喝光了我的酒,農夫們隨便挖掘我的土地;他們當中没有人知道這
些東西的價值。小偷慢條斯理的講:「許多人知道,生活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但是你和我早就經過了那時期;這不是我們的命運,所以我們就別假裝痛苦了
。時間不早,我們該走了!」沿著瞭望台,王子正在四處張望,女人走來走去
,還有許多赤腳的僕役。遠處有隻野貓發出不祥的叫聲:「喵(哀戚聲)。」
兩位騎馬的人漸漸走近,四周開始狂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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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樂來表演「海」的視覺印象,著實來說,它已經像是電影配樂了。海對我們而言不陌生,還特別熟悉;我見過它的各種面貌,平靜的時候,散播一點點的嘆息,浪花謹慎的拍打岸邊,沒考量太多,篩選能帶走的沙石,留下來得也許下一波也會被帶走,就在往返之間,生態保持了平衡。但不知怎麼,最近的沙灘都被防波塊,俗稱肉粽石給取代了;海雖然帶不走這些大石頭,但它依舊有能力去翻越防波堤,拍擊車上的擋風玻璃,或弄濕騎士的身體,運氣佳的時候,還會帶你回到它的懷抱,那是極富詩意的死法。
有一位國小同學,他就是這樣走地,真是羅曼蒂克。記得簡單幾句交談:有關生涯規劃,幾個月後,海掌控了一切。現在對海的感覺,反而更加親近了;我嘗試克服,踩不到底部的恐懼,拼了命去接近它,當我游到兩個人深度的時候,反而增加了勇氣,心理想著,如果願意帶我遠行,那就交給它吧!就這樣豁達的想著時,反而擁有更沉著冷靜的心態,去面對瞬息萬變的海洋。
現在怕海嗎?怕。為什麼?站在鼻頭角燈塔,往下望,看見海流窮兇餓極的翻騰,我試想,如何對付這股超自然力量。它可能會像洗衣機的旋渦一樣,將你捲入底部,或讓你游不出這條海溝。即使,使出吃奶的力量滑水,你會像擱淺的鯨豚,做好坐以待斃的準備。這時候,我腦子會想什麼?親人嗎?還是自責愚蠢的行為,或高喊萬歲。因為來不及慶祝出生,卻可以面臨即將死亡的我,來說幾句感性的言語,這不萬幸嗎!可是沒有人聽到,文字及語言就失去存在得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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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年前,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因為雷射唱片容納的歌曲,已經可以到七十九分鐘的長度了,所以每次拆開包裝後,便翻起唱片的讀取面,看看有沒有將碟片裝滿!這時候,貪「俗又大碗」的心態,會教唆我高興片刻。我何嘗不願意,是他們故意裝得滿滿地,不拿白不拿。況且,即使想少聽一首,那多的部份要退還給店員,順便要求折價個幾塊錢,肯定會被罵神經病。各位看倌,你們評評理,我貪小便宜也是逼不得已啊。誰知道,現在數位音樂,可以將個別的歌曲,拿出來販售,真是見鬼了。
七十九分鐘的音樂,大約播放到六十分鐘過後,已經無法像先前,集中精神聆聽,可能睡著或東摸西摸,想將剩下來的時間,蒙混過去,又捨不得按停止鍵,也只能如此這般。畢竟,聽音樂不像一九九喫到飽,不需要勉強自己,最後察覺到,只有下嚥的感覺;食物味道,早被腦子發出飽足感的訊息,掩蓋過去;忽然又想到「味如嚼臘」的跳躍思考方式,可以說是:人們不滿足,所引起的併發症之一。那什麼是「剛剛好」呢?覺得五十分鐘的音樂,是門大學問。
派特﹒麥希尼,去年重新發行了,二十年前和自由爵士派系發起人的歐內特﹒寇曼,合作「ㄨ之歌」。並以最新的錄音設備再做處理,搭配精美包裝,多加六首全新曲子,我快樂的買下。內頁導文又寫到:這幾首曲目,礙於當時的錄音長度,所以只能收錄其它的歌曲;但是,現在有必要讓它重見天日,成為專輯的一部份。他們緊接下來,又將舊東家的作品,在新公司重新銷售。讓我納悶原本音質就不錯,重新發行後,僅在塑膠外殼上,多套枚紙殼,覺得唱片公司,真是難以置信﹒﹒﹒。管它,就算是舊東家與新東家,資產移轉的一種慶祝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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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沒有搖滾樂?將會是恐怖的假想事實,說他們反社會也罷!搖滾,讓我感覺更堅強,對生活抱持更豐富的熱情。即使,思考的方向和其他人會有些差異,那也無妨,這是搖滾付與我的,當然要好好利用得天獨厚的異稟,造福人群嗎?我想先獨善其身吧。搖滾說穿了只是一種態度,沒有太多的學問,它可能在一段合音中出現、或歌與歌之間的空白讀秒、也可能什麼都不是,就如同談論到自己,會有點不自然,搖滾在此刻,變成很形而內的東西,察覺不出它的張牙舞爪。
當個稱職的搖滾明星,肯定不簡單。除了主要的音樂創作,維持水準外,身材素質更是不能馬虎。誰都不想,自己喜歡的搖滾樂手發胖,就連他們也努力,維持著巨星般的性媚力;另外的說法,也有可能發福,正是代表著妥協,妥協像是搖滾樂的致命傷,創作出平庸的作品。既然想獨特,又不淪落於曲高和寡,所以會在不起眼的位置,長出兩三磅的贅肉,是歌迷難以察覺的,那幾磅肉,算是通俗和藝術之間,做得小小和解,像此類型的音樂家,市場並不多見。
我不喜歡『約書亞樹』專輯,其實不是真的討厭,和其它作品相比,這張空前成功,也有幾首好歌;但就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勁?以目前知道的來說,後半部的歌曲,有點沉悶,接近民謠風格。希望是對於一張新買的作品,調適中,所衍生出的正常現象,有點像上下高山,會由於氣壓,耳鳴的意思。
約書亞樹的美國巡迴,拍攝了一部有關樂隊的紀錄片,片名(rattle and hum)的翻譯,很難口語化,國內譯成神采飛揚,和英文單字牛頭不對馬嘴,我就叫它『嘎嘎嗚啦啦』。嘎嘎嗚啦啦,算是他們對音樂生涯的回顧,和致敬的意味存在。每次,當播放這張專輯,我很陶醉跟著哼哼唱唱。而且特別注意聽歌詞,當唱到幾位有名的爵士樂手時,也聽過他們幾首作品,所以會有共鳴,腦中也理所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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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彼此間,還是有許多衝突無法消弭。曾經在年初一的傍晚,下班騎車回家,在瑞芳往金瓜石的路上,塞的滿滿是車,於是就由其它小逕,繞道行駛,沒想到還是車滿為患,心中忽然有個想法是讓這些遊客,全部在眼前消失!真是見鬼了,在家不好好休息,寧可在這邊堵車。
也難怪想到表弟的太太,曾經說過:九份有什麼好玩的,在對岸的好山好水,比這邊漂亮幾百倍。她來自大陸,這句話,讓心理有些不是滋味,但深深表示贊同。不是滋味,由於來自不同的成長環境,文化背景產生的負面思考,與糟糕的泛政治化。相同的情況也層出不窮,就是站在不同立場的辯方,說出使自己折服的話時,產生佩服與酸葡萄的心態,那些,通常只會在心頭不斷咀嚼,變得無色無味,才一股作氣,吞嚥下去。
我就顛簸的騎在水溝蓋上,幾百公尺後,還是卡住了,並不是前輪掉入水溝,之類的鳥事。是另一件交通事故打結了,方才異想天開,馬上就可以回家吃晚餐的想法。
我看見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先生,被兩位滿臉橫肉、咬著檳榔的年輕人,拉下車,揮拳往老翁驚恐的臉頰,揍下去。他們打的是那麼篤定,毫不遲疑,視他如同沙包,沒有生命。當他們停止下來時,我想是老翁鼻孔流出鮮血時,喚醒了良知嗎?還是聽到了,有路人要打電話報警的聲音,才故作輕鬆狀說:「幹妳娘,剛剛擦撞到我的車,為什麼不停下來,還繼續開」?老先生用路人遞上的毛巾,摀住鼻子,不停哈腰道歉,不好意思,方才車子太多,我沒有注意到。那兩位太保,知道該收山了,要不然,等警方來被告傷害罪,就真正倒楣了,便隨意丟出一句警示良言,「下次給我小心點」,就進入車內,慌張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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