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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還記得”湯姆﹒威茲“嗎?第一次到練歌坊小吃店準備尋花問柳,沒想到
色大膽小,明明很想吃卻又說不出口,我是這樣的人吧。雖然心理日思夜想的
目的沒完成,卻意外的碰到歌聲聽起來黏搭搭、濕漉漉的”湯姆﹒威茲“。他
..他..他眼神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渾身不自在,瞇眼斜視你,就邊彈著
鋼琴眼神飄啊飄,想形容出那樣的感覺,就像光著身子在大街上奔跑,眾人當
著面嘲弄你,一手遮著生殖器,一手遮著臉,巴不得只是場夢;夢醒時鬆了口
氣,啊!原來是夢,耳邊收音機主持人介紹的正是”湯姆﹒威茲“又要來到練
歌坊巡迴的消息,這什麼跟什麼啊!

總之,大概沒有人願意在表演的時候被他看到,而他也不願意去和樂迷做太多
的交流,那是藝術家與生俱來的自負。他藉由音樂去挖掘醜陋骯髒的一塊心田
,那我也有,只是真的羞於表達那部份,如果能挖個坑,將之埋葬我會很樂意
。最後還會放個小磚塊,磚塊用尖銳的器械刻上字體很小的墓誌銘,深怕別人
知道那是我醜陋的一部份。

離開墓園後的幾天,還是放不下心,以丟垃圾為理由,再度折返。先將磚塊上
丟幾片樹葉掩蓋,又撒些泥土,這才安心離去。最後關上墓園的鐵門,左顧右
盼是否會被熟人撞見,壓低鴨舌帽快步離開!

上次描寫在移開抽水馬桶後,有條類似溜滑梯的斜坡,坡道旁手扶的地方,貼
上表演的宣傳紙張,很沒創意地重複著他的名字,不間斷的就像﹒﹒﹒

TOM-WAITS!TOM-WAITS!TOM-WAITS!TOM-
WAITS!

邊滑邊唸由於次數過多,讓我口誤唸成”他媽的-穢氣“,最後舌頭都打結了
才善罷干休。遛下去之後,聽到他的歌聲假惺惺的感性從耳邊傳來。樂隊平靜
的像喝醉酒的鬼,在吧臺上吸著大麻,自我陶醉的或敲或彈。他們不是挑逗聽
眾情緒帥哥類型的樂手,因為他們不想被人擁抱更不想被人追著跑,那樣會覺
得噁心。

也許你會在瑞芳鎮市場上碰見那些藝術家,甚至於摸著小朋友的頭,卻認不出
他是誰?誰是他?當他走遠後,還是想不起來。齊柏林想著自己老了,記憶力
衰退了嗎?沒有,他耳聰目明。只是樂手想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藉著自省與
觀察人們的一舉一動,來豐富創作直覺上的敏銳度,刻意保持的(空--間)


他繼續嘶吼,那是”打骨機“專輯中的第一首歌。《Dirt In The
 Ground》,他唱著:

夢到的是愛或夢到的是謊言,有什麼關係嗎?當我們死去,都會來到相同的地
方啊!

「對啊對啊!」我在舞台下面叫著,讚同他的歌詞中的看法,沒想到換得的只
是他的白眼,我雙手攤開表示無辜狀,有點挑釁的示意,沒關係你可以繼續表
演,當我不存在。我感到臉頰微燙,站起來還有暈眩的感覺,我喝醉了嗎?為
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號?我醉了,才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已醉?既然如此,
又如何說我真的醉了,我想我沒醉,卻被自己詭辯給弄糊塗,詭辯就像酒使我
頭昏腦脹,跌坐在地板上,想爬也爬不起來。

誰來扶我啊,誰來攙扶我啊!我身上有很多錢可以分你一些,只要讓我坐在沙
發上,我拿出一疊鈔票在手上晃晃,這些全都給你。又喝了一瓶台灣啤酒,仍
然沒有人理我,肚子感到反胃,一股酸氣直衝喉頭,吐的滿地都是。過一會兒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撐起身體搖晃坐在沙發上。漸漸的睏,伴著胃酸在喉嚨
的灼燙感,我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自己尿床,被單徹底的完全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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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歌坊中的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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