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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完颱風假後的疲憊星期二,想想...,今天沒什麼讓人值得興奮與期待的事情,心情憂鬱的像一首藍調,又開始了機械生活的一天;機械的笑臉、機械的步伐、機械般的心情。突然有個聲音說:

『嘿老兄!別悶了,想辦法找些樂子吧!』(聲音語氣充滿不正經,像是登徒子的口氣)

我想是應該找些樂子,總不能整天都懷抱著不健康的心情。快思考快思考,還是想不出來!難道快樂或找樂子有那麼難嗎?對某些人而言的確是不容易。即將放棄時,突然想到前天在網路上訂購兩張唱片,商品已經到便利商店。等會兒上班途中就順道取貨吧。瞬間擺脫了要死不死的心情,期待著拆開雷射唱片見到封面的喜悅,以及尚未聆聽下的想像空間。旋律與節奏已經開始在腦中打轉,才不到幾拍就顯得慌腔走版,停下腦中繼續演奏的音樂,一下子已經來到公司!門!像只血盆大口準備今日的生吞活剝。

我對著自己說,不能讓壞心情繼續下去,要不然也許看不到今日的夕陽。打卡後,立即被擱置幾天的瑣事衝昏頭。待到能歇口氣打開電子信箱收信時,看到正經的信沒幾封,垃圾郵件一大堆,還好系統能自動判別並且隔離。

在準備按下《刪除鍵》時,餘光掃視到《恭喜您初審入圍第四屆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的標題,我抓著桌上的那隻老鼠緊急煞車,什麼啊?!我入圍了,入圍就如同得獎(老梗)。該如何形容當下的感覺?直接想到”光耀門楣“這詞,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於是...

接下來的一天,我陶醉在自己蘊釀的想像中,誇張到像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一樣,開始擬訂演講致謝詞。

愉快的時間總是飛快而過的...,還有什麼理由好憂慮呢。

 

下班途中駕著車,繼續幻想唱片風格走向。停紅綠燈時,聽到有些不對勁的聲音來自後座,我沒載任何人,為什麼有稀稀疏疏的雜音。待我回頭一望,見到兩位爵士紙片人,面孔猙獰的要穿透唱片塑膠紙,一位是爆炸頭老麥,另一位是凸頭菲。他們掙脫後鬆了一口氣,並告知我專心開車,別為祂們分神。

原本哥倆要開口自我介紹,我說不必了,你們生平以及發行幾張唱片跟那些人合作過,我大致上瞭解。凸頭菲率先開口:

「我們是特地來恭喜你入圍部落格大獎而來,沒別的意思。」我聽了這句話後稍微放鬆,想著中元節不是過了嗎?看樣子不像是抓交替的黑白無常。

爆炸頭老麥,摸了一下祂在另一個空間剛燙的爆炸頭,用一貫凶狠的眼神看著照後鏡中的我:「嘿!老林,我喜歡你寫的那篇”肉!成為齋戒的數種荒唐理由“,文章很棒標題也取的夯。」我一直不習慣別人對我的讚賞,還特別由爵士樂大師口中說出來,更加讓我難以自處。

祂似乎非常瞭解我,還補充一句:「這是你應得的,別不好意思!」我有點難為情的笑笑。爆炸頭老麥,望著他徒弟凸頭菲說:「喂!老弟你在看什麼,看的那麼入神?」凸頭菲傻傻的抓臉頰說:

「你們國家的檳榔西施好正點喔!」老麥舉起右手往他的凸頭甩下去,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凸頭菲說:「不就是恭喜小老弟獲得入圍嗎?」那你又在做什麼。凸頭菲才回過神來說:「我欣賞FENNESZ和SAKAMOTO的美學補充。因為你總是用不同觀點來描寫音樂簡介,是我欣賞的原因。」要不是我開著車,不然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爆炸頭老麥還特別問我,那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文章:「我喜歡的是急促的敲鈸、急促的敲鈸!」因為當中描寫的是人與人和大環境的光怪陸離,這些都讓人感到無力,同時又無可避免,我們當然無法逃避這現實,但要全盤接受又不可能,寫出來會讓自己或其他人好過一些。

看著後坐兩位大師點頭稱是,我察覺到不對勁,他們紙片的身軀呈蛇形狀,漸漸的軟癱回唱片封面底。在最後我想請教你們,爵士樂到底是什麼?凸頭菲搶著回答:「爵士樂發展到今天,已經包羅萬象,它沒特定的型式,沒特定的風格,就像現在的搖滾樂,它抽象的呈現已經不再具體,在我眼中看來這是好事情。」

爆炸頭老麥最後對我豎起大拇指,完好如初的躺回唱片內頁中。我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難怪常聽到人說,人生不就是夢的投影嗎!

 

John Scofield Trio - Blue Note NYC.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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