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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將組合書櫃螺絲轉入甘蔗板中,錯愕感天地剎那間由手上破掉的水泡襲
擊而來,突然有似曾相識的畫面,我放下螺絲起子自問:「這不是夢嗎?」多
久以前的夢境已經被遺忘,只是手上破皮下的真皮意識到這曾經是夢的一個環
節。我有點沮喪的坐在床頭,轉開白色瓶裝的青草藥膏,很溫柔的敷在傷口上
,那涼意不讓手指灼熱,卻不停的讓我想起剛剛夢的延續?接下來是什麼?我
醒了嗎?為什麼我再也記不得,是那個段落,天啊!


醒來之後,練歌坊的存在,是值得使我安慰的地方,彷彿曾經經過的一切才是
虛設,我看著左腳姆指上,那個曾經車禍、曾經骨折、曾經再度碰傷的節骨點
上,仍然微微彎曲。這是真實經歷過,但那夜裡我騰空的存在,又好像是場不
真實的實境秀。


記得在隔天凌晨的時候,我回到家中,二哥從房間出來探望傷勢,我的腳上有
些麻木,感知也有點呆滯,可是我卻獲得另一樣,拐杖!它讓我有英雄感,很
像受傷是件光榮能夠在眾人面前炫耀的事件。不對時間有些錯亂,我忘了細節
上的安排,記得下車之後,我單腳跳躍馬路與家門口的距離,險些狼瘡跌倒,
三哥從後面扶我一把,進入家門中才看到二哥出現,我手上的拐杖是在幾天之
後的複診,才在腋下長出折翼翅膀,它不能飛!


不過所有的所有都顯得錯亂倒置,我的腳傷是另外一場意外,來自於太魯閣馬
拉松賽事,由於地質的關係落石顯得頻繁,正踏出的電光火石間我醒來,雖然
沒尿床但也滿身大汗。耳邊傳來很薄弱的聲音逐漸加大,原來我在一個叫練歌
坊的夜店睡著了。問號問號,這不是又是個曾經見過的景點?我在這一切都覺
得很好很熟悉,不過店中對我這位陌生人,就像陌生人那樣的招待。給你啤酒
喝、聊天氣、聊音樂,總之不是能交心深談的對話。


心跳突然的加快,倒吸一口氣發現畫面的轉移,讓你束手無策,炎熱夏天,我
一個人在海邊跑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也和我有個相同的目地,他們能清楚
看到我,但我卻無法看到他們的臉,只是我還在跑著,然後一切都像沒發生過
,我去過那裡?我是誰生的?我有家人嗎?當你跑著的時候,根本意識不到存
在這種垃圾?


我大略像是失去記憶,然後又醒來,又睡著又醒來,我嘴巴很乾很渴,我嘗到
甜甜軟軟的東西,像是溫的茶,那是碧雲的吻,有些火熱有些燙嘴!


想起來了!我不叫齊柏林,我是林子平!那是我的綽號嗎?林子平是一位有名
的導演;同時他在江戶時期,是一位日本航海的軍事家,林子平不是我!那齊
柏林更不會是林子平了!


我又夢到那種真正的生活,我正在操一個女人,她迎合我各種變態要求,漸漸
的陽痿。


我參加過太魯閣馬拉松嗎?我忘了!那腳傷?我也記不得了,別問我。


另一天我來到練歌坊,碧雲、龍莉、小綠她們都不見了!但表演還在持續著,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效,讓我覺得有些昏沈。明明是《強烈衝擊》我卻硬ㄠ成《
電台司令》。那些人將我拉出去,一個抓著我的頭往牆磚上撞去,倒在地上鮮
血弄糊我的雙眼,另一位戴著爆炸頭裝飾的禿頭人兄,踹我肚子兩腳後,將那
虛偽的髮髻甩在地上。那兩腳終於讓他的禿頭,不再因為羞恥而感到羞恥,我
躺在血泊當中想著,他終於克服了禿頭的心理障礙,一邊恭喜他,一邊用手抓
著他的腿,嘴巴往前咬去,慢慢的我像塊肉身!


然後,


他痛的大罵,幹,你去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吧!我成為一塊肉,靜靜的躺在路邊
,而路邊的肉,或許是豬販遺留下來,也許這個怪理由,讓我漸漸的一步一步
成為素食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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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歌坊中的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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