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歌坊中的小吃店

「近來，到練歌坊聽音樂的來客數有明顯增加，高興都來不及了，還去分析原
因幹什麼啊！」碧雲沉醉在營業額的增加，歪著頭沒想太多的問我。

「妳不覺得外面有很多的事情在改變，外在改變也靜悄悄的影響我們的內在，
不覺得這樣的變化其實蠻可怕的嗎？」

「就以我來說，買唱片沒以前來的爽快，總是考慮再三，最後，可怕的念頭是
其實沒擁有這張，我也不會死啊！」

不斷的抑制購買慾，希望藉此靈魂昇華，我很認真的思考有一天會成為像閹割

記得祖母過逝的時候，家人一起守夜，叔叔說到有關昨天的夢，他夢到阿公來
接祖母離開的情形；眼前一片黑暗，然後會有道刺眼強光，不得用手濾去光線
才勉強從指縫當中看清他的樣子。當越走越前面，光線被遮蔽的部份就越多，
直到眼前叔叔才放下雙手。阿公身穿白紋直條黑色西裝，頭上戴頂雷朋帽，打
著鬆垮的領結，手上拿根拐杖還不停的轉圈畫圓。尤其敘述到由強光中走出來
的步伐時，叔叔表情更露出不可思議狀，對我們說－

「你們看過勞萊與哈台這類的老式電影嗎？」「或者是卓別林的默劇！」除了

現在每天上班與下班都會經過練歌坊的店門口，有時候，在紅燈下駐足，非常
好奇裡面是什麼樣的龍蛇雜處。曾經看到一兩個男人，進出小吃店中一副貪婪
的嘴臉進入，而出來的人呢？總是一臉滿足，面帶微笑並且踏著輕快的步伐離
開，它是個讓中年男人銷魂的地方。而年輕人！這邊絕對不是他們的味。

有一次留著鬍渣的男子穿著汗衫站在門外抽煙，另一名風塵味女子站在他身旁

有次我將組合書櫃螺絲轉入甘蔗板中，錯愕感天地剎那間由手上破掉的水泡襲
擊而來，突然有似曾相識的畫面，我放下螺絲起子自問：「這不是夢嗎？」多
久以前的夢境已經被遺忘，只是手上破皮下的真皮意識到這曾經是夢的一個環
節。我有點沮喪的坐在床頭，轉開白色瓶裝的青草藥膏，很溫柔的敷在傷口上
，那涼意不讓手指灼熱，卻不停的讓我想起剛剛夢的延續？接下來是什麼？我
醒了嗎？為什麼我再也記不得，是那個段落，天啊！

練歌坊小吃店樓上，直走到底左轉的廁所，馬桶移開後﹒﹒﹒，到了樓層與樓
層的另一個空間。有次我好奇的問碧雲：「按照那隔間的位置，應該是在一樓
舞台上方。」我手順勢在舞台位置比劃，也就是會在這個地方；那為什麼在這
還有足夠的空間，裝潢成另一個舞台呢？她說：「當初跟原來房東買下屋子時
，看了平面圖只有兩層的平面。誰知道？搬來的隔日﹒﹒﹒。」

每次開始瞎忙時或換新環境，就會有丟三落四的情形發生。比如說，曾經和同
事約打球，等到時間緊迫才出門，順手將球鞋擱置在後車箱上面，到了藍球場
打開後車箱才發現球鞋呢？它早就甩出車外。還有就是最近在翻修房屋，連帶
換新工作，出門時不是鑰匙忘記，就是上班發現忘了穿襪，就因為原本制約習
慣強迫被改變，所以顯得慌張與不安。

撇開新環境不談，外在影響內在悄悄改變，想防也防不了。我看過一個人變胖
，言行舉止也不同了，或者直接反應在臉部的表情。記得在唱片行工作期間，

我回想去練歌坊的日子，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一寫再寫的地方？有在值得慶祝的
心情之下去練歌坊嗎？答案是沒有。試著反問到底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會過去？
工作壓力大到受不了！嗯，這原因佔了百分之二十。還有呢？偶爾感到生活一
團糟時！佔了百分之三十。另一個找碧雲的理由？說起來還真難以啟齒，無法
順暢說出口的原因，並不是世俗所想那樣，到小吃店中解決生理需求。

某些時候，會感到非常脆弱，經不起一點輕微碰撞？身體這時候會異常敏銳，

假日我騎著單車上五分山，山上有個氣象臺，海拔七百多公尺。它位在平溪鄉
和瑞芳鎮交界的山上，天氣好的時候，抬頭可以看見非常藍的穹蒼，幾乎沒有
雲；天氣不好的時候，我也上山，那時能見度大概只有十公尺，等於是被團團
濃霧包圍著，還有要不了多久，我期待重溫那樣的感覺，睫毛上沾染霧水冰冰
涼涼的非常舒暢。

從一零六線的入口將碼錶歸零，身上熱血再度沸騰，嘗試用重踩低迴轉數與輕
踩高迴轉數試騎，每次得到的結果都不同。最讓人感到難受的不是心跳頻率逐

鎮上的藝術文化，在練歌坊小吃店推廣下，正逐漸蓬勃發展中；即使和國外相
較，仍然有段像火星與地球之間的距離尚待努力。不過，當你踏入鎮上的第一
步時，一定會感受到人文氣息越來越濃郁。

哪感受得到像維也納濃郁的音樂氣息呢？就我所知只要走一趟瑞芳市場，大概
就會知道這市場有點說不上來的特別！它的地理位置是在明燈路三段，建築物
後方有條鐵路，往西是台北方向，東邊則到宜蘭、花蓮。當火車通過市場後的

經由廣播電台由她親姐姐口述，大家都知道有位你、我都不認識的龍莉，已經
自殺身亡。不過，只是單方面從耳朵聽到的謊言或事實，不是嗎！暫且不論言
語經由空中以波長流動為媒介，傳入耳中之後的真實性還剩下多少，我在思考
，也許有著另一位精神異常人士，自稱為姐姐的人，所幹下的惡作劇。還有呢
，她們姐妹感情並不好，理所當然的佯稱妹妹已經死去，讓她心理暫時舒服些
。還有，還有無限可能，在這樣光怪陸離的地方，發生．．．。有什麼好奇怪

小姐：啊！真高興，我撥進來了嗎？
電台主持人：沒錯，小姐貴姓？
小姐：喔！對不起，我英文名字叫Ｍｉｓｓ　Ｌｏｎｌｅｙ。

單車環島回來之後，好一段時間，沒到練歌坊中的小吃店報到。即使網路上公
佈表演訊息，我還是錯過了；另一個原因是碧雲偶爾會請主流的歌手，如飛輪
海、模範棒棒糖、楊丞琳之類的藝人，總之，不是我的調性。同時我也不是貓
頭鷹，過不慣夜生活，大概晚間九點十點的光景，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去
練歌坊報到的日子，不是慢慢長夜感到寂寞，就是在週末值晚班，下班後直接
過去，喝點酒、聽聽我喜歡的音樂。

 

上次在練歌坊，以《觀落陰》的形式看完表演，有好一陣子，我對練歌坊的一
切，都想不自覺的疏遠。先聲明，當天留下來的回憶非常美好，也和參加的朋
友在網路上分享心得，每個人都對類似的表演方式，抱持著正面評價。例如：
原先對某些事情耿耿於懷，透過和亡靈接觸，感覺捆綁在身上的枷鎖都拋開了
。而為什麼無法再度進入店中，好好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音樂會呢？

練歌坊的營業時間，由晚間十點整到隔日凌晨的三點整，通常全年無休。有幾
位網路上的朋友想去聽音樂，吃了幾次的閉門羹之後，就以放羊的小孩為標題
，聯署寄一封電子郵件給碧雲，即使他措辭婉轉，可是，仍然可以由字行之間
，讀到他不悅的一面，內容大致如下：

碧雲您好：

我得知齊柏林所描述練歌坊中的小吃店，有吃又有喝，還有《冷門》的音樂可